“客官,您看需要点什么?”小二凑了过来。 “一壶梅占。”温影杳刚掏出铜钱,一支锋利袖箭径直刺破空气,倏地朝她脑门射来。 寒光挟裹肃杀之气,卷动帽帘白纱,温影杳耳尖一动,立刻偏头躲过,同时手腕蓄力,指尖调转方向,以铜钱为镖,往袖箭方向飞掷过去。 接着是血管弹破的闷声,酒碗崩裂的碎声,以及中年男子痛苦的尖鸣。 温影杳皱了皱眉头,施施然起身,走到那人面前立定。 “我早知你形迹可疑,果然是来杀我的!”男人喉咙上的窟窿血流不止,连声音都变了调,目眦尽裂,一脸愤懑厌恨。 “还知道先下手为强,”温影杳话音很轻却敛着寒气,俯身拾起一片碎瓦,比划着淡道,“不算愚钝。” “你定是那老太妃的走狗……” 那壮汉话还没说完,动脉便被利落割破,歪倒在酒桌上抽搐了两下,便彻底咽了气。 后方有发抖呜咽的声音传来,温影杳转身,只见那店小二坐在地上抖如糠筛,一脸惶恐。 他这酒肆远在荒郊,今下午统共也就来了这两位客人,一个满身疤痕纹青,灌了八碗烈酒,一个头戴绢纱帽帘,只要了一杯清茶。谁知电光火石间,这斯文姑娘竟把那莽汉杀了!帽帘之下莫不是个活阎王…… 见她转身走来,小二脑中乱成一锅粥,那捻着碎瓦的指尖分明还染着官小姐间流行的粉白,没承想是双会杀人的手……他细思极恐,“啪”地一声跪伏下去: “女侠……我什么都……都没看到!求您饶、饶小的一条命呐……” 面前之人并未答言,小二愈发慌神,低顺着眉梢,悄悄抬头瞧了一眼动静,却见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赫然出现在脑门前。 这是何意?他心下困惑,不过大抵是保住命了,便不敢拖沓,赶紧接过,忙不迭地又要磕头。 “不必。”温影杳本就没想杀他。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,裙摆和面帘上都沾着零星血渍,血腥味浓郁,刚想开口询问更衣之处,却听到一声幽微的轻笑,轻飘飘落在脊梁上,刺得人头皮发麻。 是谁?温影杳警惕地往后方看去,并无旁人,就连楼上的客房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