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凭渊,现在收手还来得及。” 楚阮月背抵着墙,已无退路。 可眼前人很固执,固执得连句话都不愿讲。 周围皆是连绵的不清晰的阴影,唯有玄关处的顶灯落下暖黄色的散淡柔光,于朦胧之中衬出那张帅气的百看不厌的脸。 苏凭渊正在注视着她,透过薄薄镜片投来的目光除了固执还有许多认真,那种像极了他站在讲台上讲解复杂理论时才有的认真,以及但凡有谁思想不集中就会被立即识破的认真。 又不是他的学生,何必如此为难她。楚阮月顶住那份颜值带来的压力,如数效仿。 这样的对视持续了十几秒,或许更久,然后楚阮月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出一丝熟悉的特别。 瞳孔模仿,潜意识的社交。是她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,恰恰是他擅长研究的领域,怎么想都是他占了上风。 除此之外,还有更多。 近得难以忽略的呼吸声,好闻的沁人心脾的雪松香,把藏在冷静之下的不安分统统勾了出来,她就差把“喜欢”两个字写在脸上了。 而过分的是,他不再掩藏借由气氛烘托而生的情念,以宽大的手掌贴上她微烫的侧脸。瞬间的轻抚过后便是暖热的吻落下,绵延出层叠不穷的甜。 这次又是她完败,楚阮月默默哀叹着,放弃最后一丝从容,摘去他那副碍事的眼镜…… 两个小时前,花清别院,苏家。 楚阮月面对满桌子的丰盛佳肴发着呆,直到耳边传来热情慈蔼的声音。 “阮月,动筷啊。” 她回神提筷,朝对面的两位老人露出甜甜一笑。 “那我不客气啦。” 今天的航班延误了近两个小时,三个半小时的飞程里能用的时间都对着笔记本电脑剪辑视频,兜转到花清别院的途中又通了一小时工作电话,这大半天体力加脑力的消耗已然让她产生饥饿感。 总而言之一句话,她真的饿了。 先夹一块鱼肉送进嘴里,松软细腻口感丰富,鲜香;再尝一口油焖茄子,绵软不油腻还带着肉沫的香味,下饭;再来一勺牛腩汤,浓郁鲜美把胃口全都钓出来了,美味。 果然是美食解千愁啊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