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初雪睡到半夜,忽然觉得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落在脸上。 迷迷糊糊睁开眼,就见她头顶上的屋顶破了个洞,雨水就是从上面一直滴在她的脸上。 而她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。 身下垫着破草席,一床薄被还是补丁盖补丁的,散发着一股子霉味,关键是有些湿润。 再打量,漏水的不止她头上的屋顶,其余地方也是,“滴滴答答”的声音不断。 以至于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积了一些黄泥水,瞧着有点像要涨水的样子。 她还能清晰的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,以及天上的雷鸣,跟合奏似的,怕不是真的要涨水? 屋内的摆设也很简单,一个断了腿还能看到修补痕迹的木桌,上面摆着一个水壶,铺着一个茶杯。 桌边有一条长凳,衣柜都没一个。 四面是土墙,墙面还有肉眼可见的裂缝,有点像危房。 往下一瞧,好家伙,墙根都被水浸透了,坍塌怕是时间问题吧? 宋初雪这一打量就觉得自己在做梦,以前她也住过这样的房子,那还是在农村的时候。 怎么时隔多年,又被她梦到了?梦到涨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 这么想着,她很快又闭上了眼睛,嗯,肯定是梦中梦,一会就睡醒了。 此时,屋外传来一阵争吵,清晰可闻,让屋内的宋初雪顿时失了睡意。 再睁眼,依旧是这个破旧的屋子,她不可置信的坐起身来,异常利索。 甚至心口那股子压迫感也不存在了,她莫名有些惊喜,莫不是穿越了?她从小有心脏病所以被丢弃在福利院。 长大以后,又因为常年饮食不规律患上了胃癌,她自暴自弃的想着,治不治都无所谓了,没成想再醒来的时候换了个地方。 这么说来,心脏病和胃癌也不在了吧?本想看看这个身体长什么样子。 就听屋外的吵闹声更大了。 “娘还在屋里呢,咱们不能丢下她不管。”一个浑厚的男声带着几分粗犷与愤怒。 不用看,宋初雪也能知道这个人的脸上全是怒意。 “她已经没气了,五哥这个病秧子还得咱们背着呢,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