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和四十八年。 西北定安草场,百马奔腾,嘶声啼鸣,各马群开始躁动不安,相互奔逐驱赶,又是一年育种的好时节。 北境都护府开始了又一轮的忙碌,北边游牧乌塔尔今年为西陵进献良马百余头,朝廷下命由北境都护府的草场接收并培育良马,用于未来边疆铁骑配备,都护府内大小官员忙的焦头烂额,能否保质保量完成命令每个人心里都没个底。 相较于场内的忙碌,外围显然惬意了许多,一异域长相的少年叼着一草杆躺在草坡上,享受绿底蓝天微风拂面的自在。 “牧远风,好小子你躲在这儿。”一个少年朗声从草坡后冒头窜出,扑向已经眼神迷蒙的牧远风。 阿勒吉原本想压着牧远风挠痒痒的,没想到牧远风早有预料,屈膝抵住扑过来的阿勒吉,一个翻身将他骑在了身下,然后却反被牧远风用手臂勒住脖子,这一下阿勒吉赤红着脸差点被勒的背过气去。 “还想偷袭我,服不服。”牧远风拍着阿勒吉的屁股就像是骑马一样,身下的人没有什么回音,他这才发现自己下手重了一些,松开了手臂的力道,口上绝不饶人,“服不服。” 阿勒吉这才得以喘息,知道以牧远风的心思不会轻易放开他,从气腔中挤出三个字,“服、服、服。” 听阿勒吉一连说了三个服字,才慢悠悠的翻身躺回到草地上,闭上眼睛享受般的长舒一口气。 阿勒吉摸着自己差点断掉的脖子,瞪了一眼玩闹下手也没轻没重牧远风,说道:“今天不用去学堂?” “今日忌阅宜游我便溜了出来,你呢,今日草场不需要人手?” 阿勒吉冷哼了一声,他对牧远风弯弯绕的心思鄙夷,逃学还要找一个理由,一语戳破道:“只许你偷懒,就不许我偷懒,反正有人替我打掩护。” “你倒是说的轻松,我看着草场来了许多新马一定忙的不可开交,草场内的那些马夫,哪一个的眼睛不是长在你们身上的,小心又挨罚。”牧远风早就料到他是逃出来的,眼睛扫了一下阿勒吉的手腕,上面红痕交错看着有点骇人,就手腕已经不像样了,何况是身上其他地方。 阿勒吉没有说话,这种日子于他而言在平常不过了,身为军妓之子已为奴籍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