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室的门关上,最后一抹光线在江砚的眼前消失。如同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,一种无力感从身体中慢慢升腾,然后遍及全身。她无可奈何,像当初看见周逸在她面前倒下,看着生命一点一点从□□中流逝,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。有的人觉得医生是一个神圣的职业,但实际上医生根本没有办法改变死亡,面对死亡,只能拼尽全力,尊重生命,但有时还是回天法术。 也许有句话是对的,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。当白竹真正躺在那生死未卜的手术台上,命悬一线时,江砚才发现,他对于她是多么的重要。为什么老天对她那么严厉,每次都在她真正爱上的时候,将这美好的梦境打破。 “江医生……” 又有病人来了。 抢救,插管,胸外按压。江砚好似一台机器般不停运转着,因为一停下来,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白竹,心就会感到刀片削过的疼痛,她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。白竹的父母已经赶来了。两位老人,头发已花白,白发人送黑发人,这是如此可怕。 4个小时,中间还下过一次病危通知书,时间是如此的缓慢,等待成了痛苦的煎熬。终于,手术室的灯灭了。 “手术很成功。” 江砚当时正在查房,听到这句话时,怔在原地,良久,一滴泪,落了下来 时光回到两个月前—— 街角的一家小小咖啡厅中,白竹点了两杯冰美式,看向江砚,欲言又止。 直到咖啡端了上来,他才叫了她的名字。 “江砚……” 她彼时正小口喝着咖啡,听到后抬头。 “我喜欢你……” 平时的白竹傲骄嘴硬,这种话还是第一次说, “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 江砚的心一震,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表白,但仍有刹那惊讶划过。 “我知道,但对不起,我没准备好。” 她放下手中仅喝了几口的咖啡,利落的转身, “咖啡的钱我会付给你。” 只有江砚自己知道,她是在逃离。 仅仅是同事关系,这足够了。 回家的路上,手机叮叮的响,江砚一眼都没看,直到将大门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