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熙三年春,含山县。 “哗啦!” 一桶冷水唤醒了蜷缩在地上的人。 “咳咳——”江御咳嗽不止,条件反射的不停呢喃:“我真的不知道...” 牢头厌恶的皱了皱眉:“呸,穷鬼。拖下去,别脏了我的地方!” 江御如一块破布般被人扔进牢里。 自打他来到这里,两天挨了三顿打,江御连为啥进的大牢都不知道,更不知道到底需要交代啥。 隔壁牢房的刘老头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地痞,这地痞正狼吞虎咽的吃饭呢,一见江御就笑了。 “哟,这不小御儿吗?我说好些天没见你,”他三两下塞下窝头:“开罪谁了,小小年纪,怎么还蹲号子呢?来来来,跟哥说说。” 趴在地上喘息的江御闻言微微抬起头,心道总算是有机会搞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。 想他堂堂文武双状元,官拜正二品尚书令,也称得上权倾朝野,可惜帝王猜忌未得善终。 怎知一睁眼竟到了这陌生地方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。 “...我也不知道,快给人打死了。”江御艰难的翻了个身开口。 那痞子呲笑一声:“你不是偷东西了吗?我说你也不容易,你爹那点子卖命钱估计早被刮干净了,啧啧啧,他们是真下得去手啊!” “放心,你要实在没银子,熬过挨打这几天,在关上月余也就出去了,”痞子一脸坏笑。 “看在你我的交情上,我出去一定给你老娘和妹妹带句话!” 左右两旁其他的监室也发出窸窸窣窣充满恶意的笑声。 江御长了张清俊的脸,这些天他们经常乘江御挨打时抢了他的饭食,更有胜者朝着他做些恶心事,还好江御呆的是单人间。 江御听出对方的不怀好意,也深知这具年少的身体再被这样打下去,不死也要伤及根本了。 没在搭话,而是仔细地想起了对策。 他急需休息,还得好好养伤,吃好喝好就是目前最基本最迫切的需求。 到底为什么进来的,反而不重要了,等出去了,有机会在细查翻案。 一定要振作起来,重入官场,封侯拜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