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德二十八年冬,京都写月楼内,入眼处便是雕梁画栋,一派富丽堂皇之色,台上的舞姬正翩然起舞,楼里人声鼎沸,叫好声不绝于耳,真是好一座销金窟。 与正堂的歌舞声不同,写月楼地下的密室落针可闻。一个面带莲花面具的女子坐在上首,随着一阵嘈杂,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被拖到女子面前。 上首的女子伸出素手,托住女人惊慌的面庞,俯身凑过来几分,笑的十分温柔“郑女官,小女子名叫写月。今日请你来没有恶意,只是想请您帮忙解惑。十五年前,丽妃娘娘给大长公主下的毒是哪来的?”女子的声音温婉动听,仿佛问的不是什么惊天秘辛,只是在闲话家常。 那郑女官听到大长公主和下毒时,眼中闪过几分惊慌,但还是倔强开口,“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。” “哎,”那女子叹了口气,十分遗憾地说:“染冬啊,郑女官不愿意开口,你帮帮她吧。”说完就撤回了手,靠在了椅背上。 “是,楼主。”染冬听话上前,将人拖离了写月几分,语气冷漠,“郑女官,您宫中出身,想来对这些把戏的熟得很,我就不跟您客套了。”说完一手拉起郑女官的右手,另一只手拿出一根不细的钢针扎向她食指的指甲缝隙。 十指连心,针插指缝的痛楚难以现象。这本是宫中磋磨人的法子,郑女官在宫中多年也是第一次受用在自己身上,她止不住的挣扎,但完全挣脱不开染冬的钳制。钢针刚刚入肉两分,郑女官就忍不住哭喊出声:“啊啊啊——放开我,我说,我说。” 染冬没停,直到整个指甲被撬开,才将人扔到地上。 写月扶了扶鬓发,似乎对喊叫声十分不耐,“郑女官既然可以说了,那便尽快吧。” 郑女官捂着右手满头大汗,止不住的大口喘气,声音带着颤抖,“是……是当初,娘娘身边新来的小宫女,似乎……是出自南疆,就是她……献给了娘娘曼陀罗,但……但大长公主不是没事么?”丽妃下毒以后,大长公主好好的活了十年呢。 写月没有跟她解释,起身走了出去,看不出喜怒。染冬急忙跟上去,“楼主,她……” 写月上楼的脚步没停,淡淡开口,“处理了吧。别让承平知道。” “是。”染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