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云压城,黯淡的光线穿透云层,显得微弱而无力。 昔日气派的尚书府如今却尽显狼狈,院中下人的尸体躺了一地,血液的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。 面目冷清的少女矗立在院中,望着李氏,眼底尽是绝望,声音都覆上了一层不可置信:“你怎么敢!把那东西放在哥哥房间!” 眼前妇女而立之年,生的妖艳,虽满脸狼狈之色,却仍能看出风姿绰约,姜瓷心中冷笑,不怪父亲在母亲死后不到一年就将她迎进府,还带了个半大的女儿! 虽她身份低下只能堪堪做个妾,可几年来她依仗着姜父的宠爱和姜瓷的信任,在府中却也有很高的地位。 姜瓷年幼丧母,李氏进门后,总面带微笑对她关怀无微不至,甚至对自己比待亲生女儿还要好,事事都偏袒她。 以至于她被骗了这么多年,现在才看清她的真面目,没想到李氏又蠢又坏,居然为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,谋害嫡子! 两年前父亲是迎进来过一位官家小姐做嫡母的,只是在姜瓷及笄后没多久她就因为难产死了,仔细想来这其中就应该有李氏的手笔。 生得一副好皮囊,却是绣花枕头,里头的芯子也是发了霉生了蛆。 李氏哭着道:“我不知道那是勾结的书信啊!是有人指使我!” 她趴在地上,一把鼻涕一把泪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可血流成河,谁也不能独善其身。 姜瓷气笑出声,也恨自己没能早早看清李氏真面目:“树倒猢狲散,你以为这样做你能活?” 李氏只哭着,绝望中却听见一声轻蔑的笑,那男人身着银色铠甲,锐利的眸子里泛着寒光,鲜血将他通身都染红,正是本朝大将军,姜瓷的丈夫! 只听“铮”的一声,铁剑出鞘,一把寒刃架在李氏脖颈。 周以延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:“那夫人倒说说,是谁指使的你。” “是那太监!厂督陆无浮啊!民妇绝不敢有半句虚言!”李氏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,一点不敢乱动,止不住的哭腔。 周以延眼睛微微眯起:“哦?太监也是你配叫的?” 话落,她脖颈划出一条鲜红的血线,汲汲营营了一辈子的妇人,就这么死了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