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城二十公里的戈壁上,沿路一片密密麻麻的土包,满墙的石砖似连环画,竖列红框互挡,从放牧、种地、养蚕、狩猎到皇庭宫宴数不尽的一幕幕生活场景。 她静立于前,渺小如埃。 马尾卷飘脑后,白色短袖外套着红马甲,胸前蓝色系带挂有张长方形的透明工作牌,证件照上女子润脸秀眉明眸浅唇,黑体小字姓名印写有三字——萧徽柔。 天气燥热,砖上万象,她身后的女游客被照壁中间的宫宴图深深吸引,驻足片刻,不由发问:“好奇怪的画,为什么赏舞的人都低着头……除了上面这个?” 她膘了眼旁边的讲解员,又转视回目光。 身前彩绘版硬正中一女子修眉细眼,面纱遮掩,身着华袍红衿,一手轻捻兰花掌,另一只手腾起,体态婀娜随风转,两旁宾客却垂头而座,唯有高堂上的君主凝望着舞女神色模棱。 萧徵柔缓缓开口:“她在献舞,仅献给堂上一人。” “啊?”女游客短短的眉头瞬间拧紧,矮矮胖胖,与她年龄正相仿,追问起话来像只努力加速的树懒,“为什么?其他人不能看吗?……它讲得是什么啊?” “可能吧。”她嘴角轻撇,有种无奈,怔怔道,“馆里每一位游客走到此,都会问这个问题,但我们给不出官方答案,只能大概推测出画中背景,应该是大魏某位君王自没的宫宴。” 她还额外补充道:“这幅画可困住学术界的专家们了,几个世纪都没研究出画中的主人公是谁,更别说其他人为什么都诡异地低着头……” 接着她轻笑一声,冷冷的声调带有八卦味的笑谈道,“访间传闻最广的版本……说是雕画者自己锻造的。” 女游客似懂非懂,嘴角哦成个球形。 她歪侧肩:“去那边看看?” 女游客点头,留念地再看了眼这幅单独成面颇有神秘的砖画。 两人在暴晒下转悠半圈。 她们从黄沙室外走进博物馆内,迎面一嗖冰凉的风,闷热的心情都舒适三分。昏暗的光线,玻璃罩框内小灯泡烁着金光,间隔陈列出灰陶器、铜器、铁器、骨器、漆器、金银器,分别几条长廊靠墙览去。 二楼百米长卷,展至中央,记载的是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