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是在哪?” 江夏时被灌了两口水,呛咳起来,也呛咳清醒了。 虽然呛水的感觉很难受,全身上下那种难以控制的呕吐感和虚弱感却全部消失了,他脑海里仅剩下的记忆是不断模糊的ICU天花板,和最后医生宣告死亡的叹息。 他的头现在还有一点懵,江夏时晃了晃头,视野逐渐清晰起来。 周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。眼前是一堆又一堆的草料,江夏时整个人就躺在一片草料堆边上,稻草糊得他满脸都是,身上也传来一些擦伤的疼痛感。 周围还围着一圈人,老少都有,通身穿着古代的服饰。 “醒了!”“醒了!” 周围的人们欣喜地叫起来,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。 我这是穿越了,江夏时迷迷瞪瞪地对着房顶。 他上辈子是一个学农学的大学生,正是保研的那个暑假,他回了老家云南,暑假正是出菌子的时候,仗着自己祖传的找菌技术,艺高人胆大的自己上山捡菌,拿回家自己下锅炒,一锅各种杂菌,成功把自己送进了ICU。 一定不是菌子的问题,一定是我没把菌子炒熟…… 江夏时作为一个标准的云南本地人,倔强地想着。 “我这是,怎么了?”江夏时问。 “陈大夫是刚才磕住头啦,不记得发生什么了?”“可是刚才听那两个山匪说,他们拦我们商队,就是为了抓大夫看病啊。”“同行的那个郎中被叫过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,万一……”“他要是不记得了,那可怎么办啊?” 在周围人的七嘴八舌中,原主的记忆才渐渐唤醒。 这个身体也叫江夏时,是一个当地的赤脚大夫,父母双亡,家里尚有几亩薄田,原身会一点岐黄之术,农闲之余,会翻山越岭地给周围几个村子看诊,用以补贴家用。 可原身生性懦弱,是那种别人占了他家的田都不敢吱声的性子,这一片不止他一个赤脚大夫,他经常会被别人抢生意,原身几乎每次出诊都山高路远,这一片地界山匪横行,也经常被抢走钱财,这一次他为了安全,跟了一个商队一起走,结果谁知道,整个商队都被山匪给截了。 山匪是冲着医生来的,但江夏时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