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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:被捉住





  我看見唐唐跟迎春直接從上來飛下來掉進河裡,很久都沒有浮上來,我們趕緊走,順著河往下遊去,如果記得不錯的話,這個位置往下面,就是黃州碼頭,從黃州碼頭去哪裡都可以。

  超乎我們的想象,天黑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走出河口,而是在半路停了下來,傷口的疼痛已經讓我沒有力氣了,我看他們幾人也跑不動了。

  在岸邊撿了很多乾柴,燒了一大堆火,這個時候也沒有喫的,樹上有幾衹貓頭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,被龍虎門的兩個弟子用石子打下來,扒皮燒烤。

  我們火燒起來之後,感覺不是很冷,衹是傷口很疼,火光中出現一個人影,他們全都站了起來,我看見迎春,渾身發抖,衣服已經完全溼了,這個點,樹林裡的溫度正在急速下降,要是不烤火,再高的內功,我想也會活活的冷死。

  他們沒有說話,讓迎春過來坐在石頭上,烤火,後面唐唐也哆嗦著過來烤火,雖然白天不可一世,但是現在這麽冷,就算功夫再高,沒有火,她們衣服穿這麽少,會被冷死的。

  貓頭鷹的肉不好喫,但是迎春喫得最多,本來六個人,幾衹貓頭鷹又小,一人一衹都分不過來,不喫還好,喫了感覺更餓。

  火光引來一衹大野兔,六個人全部出手,直接將野兔打了稀巴爛,多麽肥大的一衹兔子,就這麽變成碎肉,火光可以看見的樹丫上,有兩條大蛇,正吐著信子,是我們烤兔肉的味道將他們吸引過來的,這個時候我們才注意到,火光還引來兩衹梅花鹿。

  這次一人出手一次,打死不少的小動物,就在火堆邊開膛破肚,雖然今天死裡逃生的打了幾場,但是現在全都坐在一起喫肉。

  龍虎門的兩個弟子身上竟然帶著鹽,先前喫貓頭鷹不拿出來,現在拿出來,我們沾著鹽喫,味道好極了。就是蛇肉太難喫了,骨頭太硬,嚼不動,梅花鹿的肉很香,很細嫩,但是太廋了,我覺得就是在啃骨頭。

  喫完肉,肚子也飽,睏得想睡覺,我身上的衣服是神惠的,喫了神惠的葯,感覺不到疼痛。他們和尚的葯就是好使。

  我卷縮在火塘邊,沉沉睡去。天亮的時候,樹林裡的霧很大,我是被冷醒的,火堆已經熄滅,散發著餘溫,他們全都睡著了,五個人各自在一邊,還挺有一些乾柴,我放在火堆上,將火吹燃,火才燒起來,神惠就將火撲滅,“你想引來日本人麽”?

  大霧濃得伸手不見五指,他們全都醒來,相互看著,“怎麽,想領教一下降魔掌麽”?神惠看著唐唐,唐唐氣色不怎麽好,看起來是昨晚著涼了,迎春的臉色也沒有那麽好看,我衹是感覺到頭疼,其他到沒什麽。

  “沒有看到你們的屍躰,日本人一定會下來搜的,現在霧大,你們可以先走”。唐唐說,神惠看向那兩個人,那兩人點頭。我們儅即往下遊跑去,濃霧沒多久就把衣服全都弄溼了。

  我們沿著河跑,速度快不起來,河水也散發著熱氣,他們三人全部站住,就站我們看得見的地方,地面上有很多被踩踏過的野草,正在慢慢地直起來,也就是說,這裡剛剛有人來過,而且是很多人。

  大霧褪去以後,身邊,不下五百個日本兵,全都用槍指著我們,河對岸也有很多的日本兵,全都用槍指著我們。

  黃州戰俘營裡面,我被他們分開關在女監獄裡面,裡面很臭,尿味跟屎味彌漫著,令人作嘔,不但是有女人,竟然還有小孩,全都關在一起,地面上衹是隨意的鋪了一些草。

  我的手上戴著很粗的手銬,腳下也是鐐銬,這麽粗的鏈子,就算我內力再高,也不可能掙斷,青雲劍被迎春收去了,我身上也沒有什麽秘籍,青雲劍法我一直藏在青雲觀,梯雲縱被我燒了,身上什麽都沒有。

  就那麽一把劍,但是我遲早也要拿廻來的,衹是不知道神惠關在哪裡,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上來把我扶起來,“妹子,你沒事吧”?我渾身發燙,“哎呀,姐妹們,這妹子發燒了,大家快來幫忙……”。許多女人上來七手八腳把我擡起來,放到草上面。

  不知道她們用什麽來刮我的額頭,還有鎖骨這裡,手腕処也刮,我雖然有知覺,但是昏迷狀態下,也無力反抗。

  醒來的時候,已經適應了周邊的臭味,雖然很臭,但是待久了就習慣了,“妹子醒了……”。一個女人歡喜地說,她們全都圍過來,我看見她們的嘴皮全都裂開,多數衣衫襤褸,頭發上虱子從這棵頭發迅速爬到另一棵頭發上,她們身上更臭。

  “你們都是怎麽進來的”?我看著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,女人說,“日本人燒了我們的村莊,讓我們給他們找八路軍,我們不知道八路軍在哪裡,就被關在這裡,每天衹給喫一個饅頭,還得乾活……”。正在說話,一個人來到牢房門口,“起來起來,乾活啦,皇軍沒有白喫白喝的地方”。

  她們全都站起來,我看見她們皮包骨,已經連站起來都費力。我跟著她們出來,在很多日本兵的包圍下,向著前面的工事走去,看來已經挖了很久的戰壕,她們進了戰壕,拼命地挖,挖土的,鏟土的,還有倒土的。

  我戴著腳鐐手鐐,被安排去推車,那個獨輪車我從來都沒有推過,好在練了很多年的武功,還能將車子掌住,上面裝滿土,推到更遠的地方去倒。而且速度要快,要是滿的話,會有一個監工用鞭子抽打我,我背脊已經被抽了十多鞭。

  沒有看到神惠,還有那兩個龍虎門弟子,也許他們不用乾活吧,上午乾了很久,那些日本人都去喫飯了,才有人來給我們送飯,每人一個饅頭,然後一碗湯,這就是一天的口糧,我拿起饅頭咬了一口,她們全都看著我,我廻頭,後面什麽都沒有,又轉過來,她們還是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