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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节(1 / 2)





  舒令仪踢开被子,到处滚来滚去,不停□□:“小白,我好难受。”

  景白忙问她哪里难受。

  舒令仪一开始说胸口,过了会儿说嘴巴,再过了会儿又说鼻子,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鼻子下面,“你摸,只有一只鼻子能呼吸,我都喘不过气来——”

  景白一脸担忧看着她,“你这是着凉了,鼻子才会堵塞。”

  舒令仪忽然扯开衣服,露出雪白的脖颈,嘴里嚷嚷着叫热,还要继续解腰带。景白手忙脚乱按住她,眼睛不敢直视,只觉喉咙发干,安慰道:“忍一忍,很快就好了。”

  舒令仪忽然哭起来,对着景白又捶又打,“呜呜,我热,我难受,我要泡冷水澡!”

  她已经因此受寒,景白怎能由得她继续胡来,忙抱住她,哄道:“睡吧,睡一觉醒来就好了。”

  舒令仪动弹不得,却伸出手在他脸上脖子上乱摸一气,“小白,你身上冰冰凉,好舒服啊,跟木偶人一样,我要你陪我一起睡!”

  景白红着脸摇头,“不行——”

  舒令仪却不肯罢休,大喊大叫:“我要小白,我要木偶人,我要泡冷水澡!”

  景白怕隔壁的陆辞芳听见,忙捂住她的嘴,知道她此刻意识不清,只得说:“好好好,我陪你睡。”心想等她睡着,自己再走便是。

  舒令仪浑身难受,睡觉也不肯安分,前半夜说热,后半夜说冷,一会儿脱衣服,一会儿又嚷着要喝酒,直闹腾了一夜。景白被折腾的筋疲力尽,最后什么都顾不得,累的倒在床上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  陆辞芳、景白、舒令仪离开东来馆时,严西范没有走,而是负手而立,质问余世存为何要这么做。余世存扑通一声跪下来,咬牙道:“连海城陷落,冯家全族覆灭,如此奇耻大辱,我们就眼睁睁看着,什么都不做吗?”

  严西范想到好友冯毅南的死,面上露出痛色,半晌问:“你想做什么?”

  余世存说:“我原本想,景昭明身份如此重要,若是能拿下他,说不定能以此跟溟剑宗谈判。”

  严西范听的摇头,“你想的太简单了,溟剑宗强势霸道,岂是好相与的?一个不慎,怕是要引来灭顶之灾。不过若当真拿下景重光,以景归元对他的重视,回头对上溟剑宗,倒是可以占据主动,此事并非不可为。”

  余世存叹道:“只可惜事与愿违,景昭明不愧号称元婴以下第一人,咱们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他。”

  严西范意有所指说:“教过你多少次了,行事最要紧的是计划周全,谋定而后动,景重光非凡夫俗子,既然不可力敌,那就只能智取了。”

  余世存连声应是。

  次日一大早,笙歌惦记着舒令仪,不知她好了没,推门进来,却见景白睡在舒令仪床上,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,赶紧退出去,不想一头撞到门上,发出哐的一声,疼的龇牙咧嘴。景白听见动静醒来,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,脸上一红,忙要起来,谁知半边袖子被舒令仪压在身下。景白见笙歌装作揉额头不时偷看自己,颇有几分尴尬,慢慢抽出袖子,轻咳一声说:“你家姑娘身子不适,让她多睡会儿。”

  笙歌听了这话,看着两人同盖一床的被子,越发引起遐想,胡乱点了点头。

  景白这才掀开被子起床。

  舒令仪被吵醒,只觉头昏昏沉沉的,挣扎着坐起来,哑声道:“笙歌,我好难受。”

  笙歌责备似的看了眼景白。

  景白简直百口莫辩,忙说:“你昨晚泡了半夜的冷水澡,这是受寒着凉了。”

  舒令仪运起灵力查看,□□药性已退,体内不再气血翻涌,就是鼻塞头重,似乎真的着凉了,哀叹一声,复又躺下,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!”她乃金丹修士,早就百病不生,当即盘腿坐下,五心向天,催动灵力运转三十六周天后,身体便好了许多,只是精神仍有些萎靡不振。笙歌特地做了她喜欢的灵笋肉馅的小笼包,她也没吃,只抱着一碗热豆浆坐在那儿喝。

  这时陆辞芳走来,抓起筷子就吃,不到片刻工夫便将一大盘小笼包吃得干干净净。舒令仪见了有气,“陆辞芳,都是你出的馊主意,我现在人还是晕的!”

  陆辞芳将手里剩的半个小笼包往嘴里一塞,含含糊糊说:“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,不过是一丁点儿□□,谁不是泡个冷水澡就好?偏你反应这么大,又哭又闹的,竟然还折腾的生病了,真是无用!”

  舒令仪气的用筷子扔他,“你把我害成这样,还在一边说风凉话!”

  陆辞芳闪身躲过,怕她继续发难,逮着自己算账,抓起最后一个小笼包就往外跑,转眼便不见了,也不知去哪儿了。

  春光正好,闲来无事,舒令仪坐在屋檐下晒太阳,笙歌出去买菜去了,景白在后院练剑。这时有人敲门,舒令仪起身开门,来人是简素心。舒令仪忙说:“陆辞芳不在。”

  简素心一脸急色,却说:“我不找他,小泽来过吗?”

  舒令仪猜度小泽是她儿子,摇头说没有。

  简素心解释道:“小泽不见了,不知跑哪儿去了,他有时候会来这里玩,所以我来问问。那边墙上有个狗洞,他能钻过去。”

  陆辞芳这院子虽然有些破败,占地却很大,大家平常起居都在主院,舒令仪对这院子也不熟悉,心想小孩子要是成心躲藏,随便往哪里一钻,大人很难发现,便说:“那我陪你过去找找。”陪着她屋里屋外找了一圈,都没找到。

  简素心丢了孩子,心急如焚,脸色发白,扶着墙根几乎站立不稳,掩面哭道:“趁着天气好,我打算把衣服洗了,叮嘱他在家好好玩,出门去打水,谁知回来人便不见了——”

  舒令仪忙安慰道:“放心,不会有事的,附近住的都是街坊邻居,大家都认识,肯定在谁家里玩呢。”

  “小泽最喜欢玩水,就怕他一个人跑去河边玩——”说到这里,简素心担心不已,“姑娘,你陪我去河边看看吧。”

  舒令仪见她急成这样,孤儿寡母的看着又可怜,自是毫不怀疑,转身便随她走了。

  简素心带她来的那条河,不过是一条两丈来宽的小水沟,周围长满了野花杂草,放眼望去,半个人影都不见。舒令仪说:“简娘子,你找了这么久,小泽说不定都回家了,咱们回去看看吧。”说着就要往回走。

  简素心一把拉住她,“再往前看看,草地里还没找过呢。”

  舒令仪只得继续往前,口里说:“这草这么矮,哪里遮的住人——”话未说完,忽然察觉到脚下有灵气波动,脸色一变。

  草丛虽然遮不住人,却能掩盖布置阵法留下的痕迹。

  简素心见她中计,连忙跑开了。

  这是鼎鼎有名的困龙阵,用来困住她这个才结丹的修士绰绰有余。舒令仪毫无防备之下,正好踏进阵法中心,运起灵力左冲右突,根本挣脱不开,看着站在远处观望的简素心,怒不可遏,“简娘子,你这是干什么?”

  曹辛华突然出现,一脸兴奋说:“余大哥,我就说这个法子管用吧!有这个姓舒的在手,还怕昭明君不上钩吗?”

  余世存眯起眼睛打量着舒令仪,拱手行了一礼,“舒姑娘,你放心,灵飞派跟散修盟无冤无仇,我们不会伤害你的,只是要请你回去做客几天。”

  舒令仪顿时明白了,他们要用自己对付景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