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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)(1 / 2)





  寻安恍然,仿佛梦回自己诞生的那座雪山。

  你这小家伙真有意思,要不要拜入本我门下,我教你更厉害的本领?

  年代久远,面容已经有些模糊的神秘人这样对他说。

  我才不要,我要拜,就拜最厉害的神仙门下!你是最厉害的神仙嘛?

  当然。

  那人轻笑,就像一根羽毛搔挠着小寻安稚嫩的心。

  突然一声汽笛声,将寻安的回忆打断。

  列车已到站,请要上车的乘客带好您的行礼和车票,列车将在五分钟后发车。下一次进站时间为十分钟后。

  寻安收起画像,前往买票处。

  唯一能购买的车票只有上次未选择的贵族游戏,寻安支付了50元,拿着车票朝着写了H的南面的大门前行。

  他身后,注明装修中的条幅掉落了一角,但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
  第9章 贵族游戏(1) 将人性的凉薄体现地淋

  车票信息如下:

  类型:Human

  编号:H01

  出发地:候车大厅

  目的地:达乌奇猎场

  票价:50元

  座位号:H列车13号车厢14A座

  乘客要求:1人

  奖励预览:积分、无限币、日用品、武器、精美礼物

  可攻略目标:伊莱纳尔森大公

  寻安的脚步一顿,将车票仔细看了一遍,发现上面要求人数写的的确是1人。

  我怎么记得昨天还是3人?

  想来又是动了什么手脚,反正也无大碍,寻安不甚在意,登上列车。

  凌晨的车厢里空无一人,寻安走到座位坐下,看见了洁白的小桌子上叫人用红色的油漆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,里面站了两个小火柴人,手拉着手,圆圈眼,弯弯的嘴巴咧到耳后根。

  看着虽傻,但挺可爱的。

  寻安抬手给两个小人画上了小衣服,着上艳艳的大红色,像是喜袍。

  祝你们永结同心。

  一句无心话,却成了谶言。

  列车驶进站,窗外有蒙蒙的雾气,化成水珠挂在窗上,淌出几道水痕。

  寻安下车,看见锈迹斑斑的铁门嘎吱一声打开,显露出门后翻滚的黑浪,几乎溢出门框。

  铁门顶端挂着某种动物的头骨,长长的獠牙还滴着血,掉进翻腾的黑色雾团里,似乎还能听到嘶啦的腐蚀声,仿佛这不是血滴而是致命的硫酸。

  寻安嫌弃地一拂衣袖,抹去牙骨上腥臭的血迹,迈步进了铁门。

  我有洁癖,下次别整这些没用的东西。

  他的身影隐入黑暗中,铁门上的头骨啪嗒一声坠地,碎成几瓣,比西瓜硬不到哪去。

  如你所愿。

  缥缈的虚空,似有呢喃细语。

  狭小的铁笼里,尊贵的神明睁开了眼。

  口水的腥臭嘈杂着鲜血的铁锈味充斥着整个空间,让人无处可躲,每呼吸一口都觉得四经八脉都被肮脏浑浊的气息所污染。

  寻安横扫一眼,视野虽是昏暗,但依稀能够辨认出这是个铁笼,外面蒙了层厚实的麻布,阻断了巡视外界的机会。

  哎,你说这次会不会还是单笼的人获胜?

  笼子外突然响起不小的说话声,寻安正要破开铁笼离开,闻言停了动作。

  谁知道呢,伯里斯还不是仗着他那张脸有几分像大公早亡的恋人,不然就他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,能不能撑过第一轮都两说。

  大公?

  这级别比阿诺德还高一点,只愿人别是阿诺德那种类型的。

  嘘,你不想活了?这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,小心你的脑袋。伯里斯现在正得势,我估计就算这次有人拿了头奖,也不一定抵得过他。

  放心,药效没过,他们都睡着呢。再说了,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,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许,非赖在喜怒无常的大公身边,真是嫌自己命长。

  好了,你少说两句,马上就中午了,我们该去准备了。

  脚步声渐远,寻安抚掌虚按在铁笼小臂粗的直杆上,还没运力,又放下了手。

  听方才两人的交流,应该不止自己一个人被关在这里,与其就这么直白地逃出去,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,不如顺其自然,随机应变。

  约莫过了半刻钟,凝心打坐的寻安起身,随后铁笼一阵晃动,刺耳的摩擦声和众人惊醒后的议论声不断地传入耳内。

  轮子滚动的莎莎声响起,紧接着是轰隆轰隆和锁链碰撞的声音,啪嗒一声,敦实的敲击声,寻安推测应该是吊桥门落地的声音。

  一瞬间激烈的喝彩声和呼喊声犹如惊雷阵阵,饶是有宽厚的布料遮挡,也抵挡不住。

  稍稍平息之后,声势雄壮的号角,大气磅礴的战鼓齐声奏响,掀起更大的欢呼声浪。

  也是在这时,铁笼上的布被扯下,强烈刺激的光线投入笼内,阳光的炙热能将生肉片烤个四五分熟。

  四面八方的阶梯式高台上挤满了人,高层的人站立着挥手,一个个面红耳赤扯着破锣嗓子在那瞎喊,令人厌烦。低层坐着的人穿戴不俗,身后都有一名负责撑伞遮阳的随从。

  整个观众席只有一处空位,便是位于正北方最前排用石墙隔出了一个单独的区域。

  哪怕是同一排的身份显贵之人也不过是打伞乘凉而已,但这里面却摆了一张实木雕花小圆桌,一把嵌着宝石的高椅,两边墙侧束了轻薄的白纱,顶上铺着几层柔软的绫罗绸缎遮去骄阳似火,道不尽的奢华宝贵。

  高台近有两米多高,东西北三个方位各开了一道拱形的门洞,筑了密实的大铁门。

  南边是他们刚才出来的地方,建了座吊桥门,现在被重新拉起。

  他们像是从小笼子关进了大笼子,没有任何出逃的可能性。

  寻安视线落到周围,估计有两个足球场大的圆形黄土空地上含他在内共有五个笼子,除他以外的四个笼子关了不少人,粗略计算许有四五十人,穿着麻布的长衣长裤。

  光这幅场景,他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古时有名的斗兽场,不由地勾起一个微笑。

  恐怖游戏说不定变成了动作游戏,那倒简单了。

  几名步履匆匆,身着皮甲举着□□的士兵跑到他们的铁笼面前,取下腰间的一大串钥匙,将笼上的重锁一一解开。

  寻安从笼子里走出,迎面对上士兵错愕的表情,好似见到了什么惊骇世俗的东西。

  旁边有人最先反应过来,拉着呆愣的士兵到一旁窃窃私语,还偷偷地观察着寻安。

  稍微年长的士兵长拍了两下手掌,指挥着笼子里的人聚集在一起。

  你们都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参加夺标会,我也不废话了,看见那边台下的木箱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