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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错换人生第12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行,那我就实话实说了,既然孔县长说我是队里的会计,你们也没否认,那我就是会计。”

  “好好好,明儿一早咱们就开社员代表大会,宣布这消息。”

  安然要的不仅是社员代表的承认,“得把我的材料交上去,公社盖了章才算。”

  得,何队长满口答应:“成,早早的我就去给你办。”心里其实打定了主意,不就是一小小的会计嘛,爱当就当呗,反正每天给七八个工分就是,别的她甭想。

  现在整个海燕村生产队的领导班子就是一层铁板,得了好处的谁也不会说出去,他只要先跟大家伙通个气,其他人别想知道。

  不成想,那小女同志她顿了顿,居然一副天真的问:“我听说大队会计每月有十斤细粮和八块钱的副食票,也不知道真假?”

  “没,没有的事,你听谁乱嚼舌根?”理不直气也壮。

  安然也不说话,就静静地看着他装逼,她真的特恶心这个姓何的。别看现在欺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,他还当了一辈子队长,以后人民公社取消后,他又被调到乡里当副乡长,没几年居然给爬到县里去,补偿款厚此薄彼就是他搞出来的。

  在其位不谋其政,整天只想着怎么给自己搞钱。

  可以说,母亲和铁蛋的悲剧,一半是四姥爷造成的,另一半就是他。

  她想弄死他,首先就得站得和他一样高。

  “刚才走的时候孔县长身边那位,穿绿军装的,他还问我每月的津贴拿到没,县财政局拨款还是他签的字呢,他还说出纳……”

  寒冬腊月,何队长额头居然开始冒汗,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,给你就是。”生怕她再嘚吧嘚吧,把出纳也有副食票的事捅出来。当时换出纳的时候,他就故意把姜德良的副食票压着,大半年了一分没给人。

  老实人就得吃亏,但安然这个面白心黑的“老实人”,就准备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。

  “行,咱把话说明白就行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
  “那账……”

  “等我拿到聘用文件,保准办得让你们满意。”

  出了门,书记和队长对视一眼,不得不感慨:“这小安同志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。”

  何队长勉强笑笑,他心里乱得很,将近两千斤粮食,虽然是粗粮,可也不是小数目,他现在不怕别的,就怕安然填不上窟窿,让他自个儿掏腰包。

  因为书记抓生产劳动,他管财务和记工分,要真查出来锅还得他来背。可天地良心,那两千斤粮食真不是他贪的,要不是安然查出来,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。

  ***

  第二天中午,收到民兵队长赵光荣送来的盖有石安公社鲜红色印章的聘用文件,安然依然不动。眼看着检查组的人一天天靠近小海燕,何队长急得满嘴火泡,一天得往安家跑五六次。

  他也知道有求于人,每次不是拿几个冻梨就是鸡蛋,下午还给拿了个小孩玩的拨浪鼓,逗弄着粉丢丢的小猫蛋:“小安啊,孩子的户口还没上吧?等年过完我帮她上上去怎么样?”

  “不用,她爸就快回来了。”

  “你咋这么死心眼,跑了的知青我就没见过回来的,人放着城里大好日子不过吗?”他还不知道宋知青已经来过。

  安然也不跟他多作解释,如果不出意外,宋知青没多久还会再来一趟,她想让猫蛋跟她姓安,干脆等办完离婚手续再上户口,不然改来改去麻烦,以后档案里还得留个“曾用名”。

  无论他怎么伸橄榄枝,她就是不接。何队长彻底沉不住气了,“小安同志咱明人不说暗话,你要能帮我们顺利度过这一关,我给你重新立个户头,还把财务室旁边那两间知青屋分给你,怎么样?”

  “知青屋太远,我要隔壁的旧屋子。”

  何队长深吸一口气,真是狮子大开口。隔壁老房子是康熙年间就给传下来的,传到何家老叔手里,那是个聋哑老人,无儿无女,老叔一死,就被大队部用来放农具,最近正计划着开春后添置两头毛驴,用它做牲口棚呢。

  里头早被村里人搜刮过百来遍,啥也不剩,况且老旧得厉害,有些地方瓦块散落,破了好几个大洞,地板给淋得不成样子……住人是万万不能的。

  队长犹豫片刻,“成。”

  安然这才露出笑意,上辈子他要发的财,她来替他发吧。老宅的主人是何家三代开外的孤寡老人,活着的时候无人多看一眼,包淑英可怜他,时不时给送个瓜啊枣的,抽空给端个屎盆尿盆,才让他勉强活到八十多岁。谁也想不到,二十年后拆迁的时候,这座无主的宅子却成了何队长的房产,他一口咬定是老叔送给他的,当年给老叔端屎端尿的人是他。

  因为房产面积大,有四百来平,他可没少得到赔偿金。

  安然很贪心,她不仅要母亲和小猫蛋的爱,还要权利,更要钱哟。

  第18章 入v二更

  现在农村还没房产证, 她坚持让大队部全体领导和何家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共同签字画押,白纸黑字写明,这套房子是老何叔赠送给她的, 作为包淑英对他多年照顾的感谢。虽然有点牛头不对马嘴, 但意思到了, 留下证据就行。

  终于,会计的“官位”搂到了, 房子也抢到手了,安然姗姗来迟,走马上任。

  第一天,她烧了两锅热水, 把知青屋里里外外打扫个干净, 不碰账本。

  第二天, 她又把大炕和窗户纸给糊了一遍,让屋里暖洋洋的, 还是不碰账本。

  到第三天, 一大早的, 大队部的书记队长出纳民兵队长妇女主任全体出动,把她堵财务室, “小安啊,姑奶奶喂,你可快点看看账本, 想想怎么个填法吧。”

  “别是你也没办法, 来混吃等死的吧?”妇女主任最喜欢那些膀大腰圆爱劳动的妇女,像安然这种细皮嫩肉的她见一个讨厌一个,总觉着她能当上会计就是走的狗屎运。

  她酸溜溜的说:“哼,要不是何会计住院了, 哪轮得到你。”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霸王。

  “何会计什么时候出院?”

  “咦……好像就是今天,估摸着下午就能到家。”人在市医院,大家伙还没告诉他,队里多了个新“会计”,想想还有点头疼。

  说曹操曹操到,一群人烤着火,聊着天,摸出几个土豆烤上,整间屋子正香喷喷的时候,何会计来了。“哟,大家都等我呢?对不住对不住,我昨儿就想出院了,是大夫不让,我这心里啊,挂着咱们年底盘账的事儿,是吃不下睡不着,领导人的最高指示我是时刻牢记心中。”

  何会计不过三十出头,浓眉大眼,个头很高,因为体力十分了得,以前是赶牲口的。孩子间流传的说法是,他能一个拳头打死一头牛,两头驴,三只羊,是个厉害角色。前几年娶了公社总会计的闺女,立马就从赶牲口的给一步登天当上大队会计了,小日子过得,那叫一个红火。

  这不,连住院做手术那都是媳妇儿跟着住市里招待所的。“我家那娘们不愿回家,说招待所的炕又软又暖和,我呀,还是喜欢咱们农村的土炕,也没觉着一块五的招待所有啥稀罕的……”一面说,还一面觑着安然。

  这个全队最漂亮的小媳妇他早就注意到了,听说丈夫是知青,偷偷跑回城了,留下她带着个拖油瓶,以后想要再嫁也找不着啥好人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