肇秋的羊城,走过了六月的细雨,尘世繁华的羊城,杂糅着青年男女的理想。 七年,透蓝的天空,烧化的太阳亘古不变,而那七年变的是何知穗的日记本里泛黄的纸张,斑驳的笔墨,和不敢提及的他。七年间,实现了梦想去伦敦,那幻想呢?他,是何知穗做的春秋大梦。 新年伊始,从中央时区到东八区的时差,八个小时,飞机上何知穗已经做了八个小时的心理斗争…… “欢迎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,何知穗!” 一眼就望见人群中那抹娉婷的身影,林冰炎小跑过去抱住何知穗,噙着泪的眼睫微微颤动着,何知穗眼里同样弥漫着氤氲,压下去打趣道:“林冰炎,你占我便宜呢!当我妈了都?” 许翊然默默接过何知穗的行李,又嫌弃地推搡她们,“快走吧!大小姐和大小姐的妈!”年关将近,回家路上车流不断奔腾着。 “知穗,你工作有什么打算呀?”林冰炎拉着何知穗的手,盯着她白皙得有些孱弱的脸。 “继续探索象牙塔吧!”她扯着嘴角,白皙的面容上漾着淡雅温和的笑意。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,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,它的根就要越伸向黑暗的地底。何知穗深谙这个道理,沉淀自己,在国外求学的日子里,她做到了百分之四十八,剩余的百分之一百五十二,在往后的每一天。 乙卯年,风华正茂时。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时,她终于归家了,拥抱久别的父母,探亲访友联络感情,其实何知穗很疲惫,尽管许久未见,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厌倦于交际。 深夜,躺在床上可以充充电时,一声闷响,何知穗摁亮台灯,赶忙起身查看,是书架顶端太多杂物堆着,不堪重负,掉下来了。一个蒙尘的纸箱子,何知穗用手打湿了双手和手臂,捻着纸巾打开箱子,好几本花花绿绿的日记本,夹着一个陈旧的牛皮日记本,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纸条和信件。 尽管在网络发达的从前,但何知穗就是喜欢写信,喜欢等待的感觉,曾经的记忆涌流,暖调的灯光打在何知穗的身上,落寞和孤独一瞬间笼罩,她眼前走马观花般过一遍曾经,拿出那个在一堆花花绿绿里格格不入的牛皮日记本,这是她高中三年的回忆,她粗略的盖过那些吐槽高中学业的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