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 多情庄子梦蝴蝶 一只蝴蝶在汽车丛中飞来飞去 马里·何塞说 它肯定是庄周在纽约观光 但那只蝴蝶 不知道是蝴蝶 梦见它是庄周 还是庄周 梦见他是蝴蝶 蝴蝶从不疑惑 它飞 ——这是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、墨西哥诗人帕斯的一首诗。的确,“庄生晓梦迷蝴蝶”曾使许多人着迷、误解。 南怀瑾先生说过,于国学丛林中,最欣赏的便是“多情”的庄子。世上皆有“孔孟”、“老庄”之谓。 言称国学中,儒家以“孔孟”为首,荀、董、朱、王依次排序,他人不可与孔老夫子相提并论,更不可随意颠倒;但道家却没有这样的规矩,后世除有“老庄” 之谓,还有“庄老”之议,意指庄子在道家的地位,还要超过孟子在儒家的亚圣之尊。是否真的如此?多半无人追究。只是庄子以普通的漆园小吏,不似孟子那样周游列国,出入公庭,但庄子的后世之名,却大大超过孟子,直追孔子的老师老聃先生,却是不容置疑的。 庄子是个思想家,这从后世对他诸多或“左”或“右”的注解中,可以看到。同时庄子也是一个大文学家,他的文章洒脱、缜密、华丽、通俗而深奥。 可惜的是,后来形形色色的“权威”注家断章取义乃至生吞活剥,将一篇浑然天成、淋漓尽致的《庄子》注得支离破碎,面目全非。或许他们是真心崇拜庄子,但把庄子注成一个说些没头没脑的话、故弄玄虚呓语迭出的避世高人,却是好心办了坏事。 前人写《庄子》的文章,体例大都如斯:列一些《庄子》原文,对难懂的字句加一点简单的注释,然后根据这段文章写一篇读后感,而这读后感多是牵强附会地硬回到庄子的时代,杜撰出一些古人的生活“实景”,而后发一通“幽古”之情。如果有可能再纠正一下他人对庄子的“曲解”,以便说明自己的才是正统与权威。 庄子需要理解,但又有几个人能写到庄子心里去呢?我们只能去近似地理解庄子,以求更多地走近庄子的内心。天下滔滔,人心为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