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冷。 这是闻赋光意识渐渐归拢后的第一个念头。 她一手枕着头,一手摸索被子没摸到,只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侵入鼻腔。 思维混沌不堪,她刚结束一场维持了三天的盛大加班,好不容易才回家躺下,为什么床这么硬这么冷? 静止了半晌,闻赋光挣扎着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。 身体一阵阵发麻,下半身几乎没有什么知觉。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,首先看到的是顶上低矮的石壁,闻赋光一头雾水,撑着手臂一点点挪动着,艰难地起身靠坐在石壁上。 此刻显然是晚上,好在月光还算明亮,伴随着一阵头昏眼花眼冒金星,她渐渐发现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。她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,穿着陌生的深色衣服,视线内四周荒无人烟。 再低头一看,一身黑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。同时,侧腹部传来尖锐的痛意,不用看都知道那里一定是受了伤,而且相当不轻。伤口上乱七八糟地裹着几圈布条,但没绑紧,因此几乎没起到止血作用。血已经大量洇了出来,血腥味就是从这里来的,除了这道最长最狠的伤,四肢上还有大大小小数道较轻的伤。 没想到一睁眼就是这样一幅糟心场景,现在她简直像个亡命之徒。 情况危急,她要想办法自救,再愣着不处理伤口可能就永远都不用处理了。 闻赋光小心地动手拆下绑得十分潦草的绷带,又从里衣上撕下足够长的布条,这时候没条件讲究那么多了,凑合凑合用吧,能活活,不能活拉倒。 她还在身边发现了一瓶敞开的的药粉,塞子散落在不远处。记忆告诉她那是可以止血的金疮药,于是果断撒上药粉并重新绑好。还好她身上的衣服是深色的,染了血也看不出来,否则看着一定很骇人。 咬着牙做完这一切,她也出了一身冷汗,血终于渐渐止住,不像刚才几乎要把金疮药粉冲走。其他的伤较轻,她小心翼翼抹了点药粉就收起来了,这是救命的东西,情况不明,还是省着点用。 处理好伤口,闻赋光注意到手边还有一把匕首,刃窄而薄,身上的伤口不深但创面长,初步可以判定她的伤不是这把匕首害的。拿起来挥一挥,倒是很称手。 她身边东西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