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甘、屈辱、恶心……他的一生像是笑话。 那个肮脏的女人。 “你的愿望是什么?” “我要……妈妈安享晚年,要那个毁掉我人生的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,我要她失去她想要的一切。” “如你所愿。” 1991年11月6日 同安省 冬天天亮的晚,早晨六点多钟,外面还黑漆漆的,王家村王刚家就有了动静。 “醒了么刚子?” “醒了妈。” 木门被推开,王妈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进了屋。王刚依着原身记忆里的位置摸索到一根绳子,轻轻一拉,黑乎乎的屋子顿时亮了起来。 乘着王妈给洗脸盆兑热水的功夫,王刚打量着眼前的房间。 房间并不陈旧,是原身1989年和妻子白雪结婚时简单装修过的。 房间大概十来平,四面墙都贴着黑白报纸,王刚身下的土炕就占了房间将近二分之一的面积,除此之外炕对面还有一个大红色八脚高低柜,一个洗脸架子,床底下有个尿壶。 挨着炕这头有一扇窗户,不过因着冬天天冷,木窗平时都紧紧关着。因此屋里头有股沉闷闷的味道,像是发霉了的馒头,不浓,却并不好闻。 如原身记忆里般,王刚由着王妈照顾自己洗漱完,一边吃饭一边沉默听着王妈在旁边不满的例行唠叨。 “白雪也真是的,这一次去省城都快半个月了还不回来。” “唉,你刚出事那会儿妈看着她是个好的,这才不到两年……” 王妈说着咬牙切齿,她看着儿子瘫痪的双腿,再想到如今三天两头不着家的儿媳妇,又悲又怒。 “不行。”王妈蹭的站了起来,“我得去白雪娘家问问去,看看他们到底管不管自己的女儿。” 王刚拉住王妈的手,“妈,你别急。” “怎么能不急,你让妈怎么能不急,当初你是为了救她白雪才出的车祸,如今她撒手不管,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。” 还有一件事王妈忍了又忍才没说出来。邻居家王老太太家的侄子在省城打工,最近几个月白雪一去省城就是十来天不归家,说是找了份销售的工作,她思来想去不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