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朝,盛京中心,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之中,简陋的床榻和纱账上,却躺着一个姿容惊为天人,出尘绝世的年轻男子。 冷厉而俊挺的眉峰,狭长的眼形,高挺的鼻梁,菲薄的双唇,利落而好看的下颌线,组成了一张清俊如玉的脸庞。 他的脸非常白,是带了一种孱弱和病娇的白,甚至能够看得清楚脸上细微的青筋,让人无端生出一种凌弱的欲望来。 男子的额头上青筋暴起,冷汗淋漓,就连呼吸都已经极为微弱,双手更是紧紧攥着底下的床单,修长匀称的手上骨节发白,青筋暴起。 突出的喉结不安地涌动,薄唇微张,低声呢喃着什么,但是却又听不清楚,只能看得出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极端的痛苦状态之中。 沈锦月收起了扎在男子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。 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涌出了一丝鲜血来,在男子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,有一种异样邪魅的美感。 不过,银针收起之后,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了,不再是方才那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。 就连攥着床单的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,面色开始趋于平常。 这毒发算是压制住了。 本来双眸紧闭的人,缓缓睁开了双眸。 那双眼眸,比沈锦月所预料的还要漂亮。 深邃暗沉,双瞳如墨,流光溢彩。 “是你救了我?” 男子缓缓开口,声音异常的低沉而沙哑。 “是,刚好看到你毒发昏迷了,顺势给你扎了针。”沈锦月声音也略显破碎,而且有着不同寻常的嘶哑。 “谢谢姑娘,秦某定当厚礼酬谢。”秦时御声音谦恭而平静。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。 他双腿有残疾,起身不便,但是平常还是可以自己起来的。 然而,此时,他想要动作,却觉得浑身使不上力,甚至连动动手指头都做不到。 秦时御眼底瞬间蒙上了一层冷意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沈锦月,方才温和儒雅的嗓音也染了几分寒意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 沈锦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,但是她此时已经不得不而为之了。 她中了烈性情毒。 所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