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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8)(1 / 2)





  成贺扭扭捏捏不肯说。

  楼连看着成贺,一副我不急,不说我就等到你说的样子。

  半晌,成贺艰难地开口道:其实,你不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人吧?他是人,你不是。

  楼连闭了闭眼睛,克制住自己把这个人扔出去的想法。

  无论我怎么回忆,都觉得很怪异,如果不是人格分裂,就是根本不是同一个人。黑暗中,成贺不停地打量着楼连的面孔,不过我是在约你吃饭后才确定的,你甚至都不是人类。

  楼连揪住了一个词:确定?

  对,成贺打了个比方,就像白蛇不能喝雄黄酒,同理,那天的鱼汤里,我

  嘭!

  话音未落,突如其来的轰响如同砸在两人的心上,成贺如同一只兔子般跳了起来:有人捶门!

  楼连反应更快,拽起成贺的手腕就朝一个方向跑去尽管在黑灯瞎火中,那个方向对于成贺来说仿佛只有一片黑不溜秋的杂物和墙壁。

  待跑到面前,成贺才惊恐地发现,在许多杂物的尽头,竟真的就是一道墙。

  楼连的脚步没有停,手上却飞快地拨拉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箱子,没过一会儿,在一个十分隐秘的角落处便出现了一道向下的楼梯。

  楼连先让成贺下去,转身将杂物怼回去,才跟着向下走。

  成贺边走边问道:这是什么?

  楼连:密道啊。

  成贺的语气更加不可置信,还夹杂着复杂: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?

  楼连:

  与成贺想象中高大上的密道也不同,这个阶梯里一点照明的设施都没有,还很脏很陡,一看就是最粗糙敷衍的密道。

  两人往下走时,楼连能夜视走得很轻松,成贺却必须扶着墙一步一步试探着前行,才不会一脚踏空。所以总体而言,两人走得并不快。

  向上向下都是一片黑暗,除了呼吸声与足步声以外什么都没有,成贺忍不住又开始嘴贱:喂,你为什么要救我。

  楼连不答反问:那天的鱼汤里你加了什么?

  成贺一哽:一种绿色的类似于草末的东西,听说是什么饲料我尝过,没有毒。

  楼连点点头:谁给你的?

  成贺:那个叫阿银的,金头发的不良少年。

  怎么看都是你更像不良少年吧。

  楼连有些无语。

  这么说来,当时确实觉得浑身不舒服,很想把耳朵和尾巴露出来,脑袋也晕乎乎的。

  深入回忆一下那种感觉,楼连的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个猜测。

  他试图让成贺形容一下那种草末。

  绿色的碎渣子,硬的,有些根状物,很碎,闻起来没什么味道,感觉就是一种植物。成贺有些心虚,我当时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妖怪啊,既然我吃了没事,那你也

  楼连深吸一口气:打住。

  说着,他从凡人看不到的尾巴里掏出了一把绿色碎渣:是不是这个?

  成贺凑近观察许久,激动道:就是这个!你怎么也有?

  楼连:

  弱智猜测得到肯定,感觉自己快要乘风归去。

  这是先生给他买的散装猫薄荷啊

  所以这是用一碗加了猫薄荷的鱼汤就把他钓起来了吗?!

  成贺这会儿难得聪明一回,见楼连闷声把那把绿色碎渣随手扬了,明智地换话题:你与秦氏掌舵人有旧?

  嗯。

  成贺状似随便道:这个密道你经常走吗?好像很熟悉的样子,是秦祥让人挖的?

  楼连回过头:想套话啊。

  成贺被当场戳穿正有些尴尬,楼连却无所谓地摆手,干脆道:秦祥有个爱好,他看不上人口交易,也不做这买卖,却会定期弄来一些十五六的小男孩,用毒.品养着他们,每隔一段时间,就拉到特定的房间毒打、虐待他叫他们祭品。

  成贺倒吸一口凉气:特定的房间?

  楼连道:就是我们刚刚逃出来的那间,说起来,这条密道也可以直接通到那里。

  成贺愣住了。

  他受到冲击的大脑木木地想,怪不得那间房间永远是关着的,里面还放着莫名其妙的刑具,总是有股铁锈味。

  下意识问道:可是,为什么?

  为什么呢?

  说实话,楼连也不明白。

  秦祥的这种爱好,与其说是为自己取乐,更像是刻意让人畏惧他,仇恨他。

  尤其是不谙世事,爱恨都很纯粹的年轻孩子。

  楼连迟迟没有回答,成贺就自动跳过了这个问题,开始下一个:这种事情应该知道的越少越好吧,你又怎么会

  是他亲手给了我钥匙,楼连看着成贺,语气有些怀念,看守和保管祭品,是我在他手下时最主要的工作之一。

  不为人知的过往仿佛即将在眼前展开,成贺正想再问,却听身前人抬了抬手,那是个停止的手势。

  成贺刹车不及脚下踩空,整个人朝前摔去,一只手精准扶在他肩头,艰涩的嗓音从前方传来:别走了。

  怎么

  突如其来的亮光打来,成贺下意识捂住眼睛,再睁开时,最后一个字便咽在了喉咙里,操。

  楼梯尽头的门已经被打开,楼连就站在门口,手还放在墙灯的开关上,却如同被定身般,浑身僵硬。

  门内走廊上,那本该是极少人才来的地方,此刻正传来阵阵腥臭的味道,一个庞然大物几乎将过道撑满。

  一只金底黑章、体型巨大的豹子。

  纯黑的斑纹遍布全身,图案无章而纷杂,不过是看一会儿,就让人产生了眩晕的感觉。

  它正在舔前爪,一丛血肉从刀锋般尖锐的指甲里落下,被布满倒刺的鲜红舌头卷入口中,与此同时,一股恶臭从它的大口中传来那是生肉与鲜血的味道。

  这是一只正处于捕猎状态的顶级猎食者。

  透过间隙,能看到几截断肢,破碎的黑布,角落里还有一颗头颅,是先前围攻过楼连的打手其中之一。

  血液染红了青石地板。

  跑吧。楼连道。

  别开玩笑了成贺的声音都在抖,整个人都快要崩溃,人跑得过豹子?而且上面不也有人堵着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