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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被攻略者却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第7(1 / 2)





  他想了想,可能是他没说清楚,于是下一刻,他抬高脚,用力一踹,木门如纸张似的,破了个大洞,摇摇欲坠。

  再用一根手指一推,门就掉了。

  门内,贼子拿刀对准张大耳,忽遭此变故,吓了一大跳。

  太烦了,反正杀一个是杀,杀两个也是杀,贼子以前在码头干过活,力气很大,他拿起刀,飞速朝嵇无靖冲过来。

  嵇无靖能感觉到,一股冰凉意正在接近他,他纹丝不动,顷刻间,却用两指轻松夹住刀片。

  贼子拔拔刀,根本动不了。

  嵇无靖稍一用力,刀片就弯出一个弧度。

  贼子愣住,还以为自己在看错。

  张大耳挨过这阵子恐惧后,也连忙跳起来,本以为门口男子受伤,结果,他眼睁睁看着,“啪”的一声,贼子手里的刀,被敲门男子突然折断。

  嵇无靖歪了歪脑袋,他也不顾手上被划出来的伤口,那漆黑的瞳仁里,流露出些许无辜:“打熊的夫人在哪里?”

  趁着这个机会,张大耳抄起一张凳子,砸到贼子后脑上。

  乒铃乓啷的。

  有点吵,嵇无靖想,那他等等再问。

  不一会儿,张大耳制服贼子,捡回一条命,感激地说:“多谢兄弟,兄弟有什么事?”

  嵇无靖这才又问:“打熊的夫人在哪里?”

  张大耳有听闻千凝的事迹,但这个点,深更半夜,谁知道千凝去哪儿呢。

  他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  他说不知道。

  嵇无靖蹙蹙眉,没再听张大耳说什么,扯了扯背带,把千玖背好,转身离开,继续找下一家。

  这里是城南郊,住户并不多,他一家家找过去,可所有人都和第一户人家一样,说不知道。

  从一户人家走出来,嵇无靖深深吸一口气,清晨的空气很凉,一口到他身体里,他牙关轻轻打了个颤。

  就是这一颤,他心里那池水,晃晃荡荡起来。

  他不知道她在哪里,也找不到她在哪里。

  像有什么,一点点啃噬着他的镇定,他向来平静的脸上,少见地露出一丝乱,乱在没有方向,乱在无处可寻。

  他嘴角微微下压,眉宇聚拢,拧成一个“川”字。

  此时,天已经亮起来,嵇无靖刚转了个弯,便听到清脆的择菜声,他估量着声音的方向,走了过去。

  如果嵇无靖看得见,就可以知道,这只是一个早醒的老人,坐在自家院子门口干活。

  嵇无靖半蹲下身,问:“打熊的夫人在哪里?”

  老人家一抬眼,噢哟,这小伙子长得真俊,但她耳朵听不太清,便大声说:“你说什么?”

  嵇无靖又问了一次。

  这回老人家听清楚了,她唏嘘地叹口气,大声说:“你是问大松的媳妇?大松的媳妇早就没啦!”

  嵇无靖心想,没了是什么意思。

  正此时,一个壮汉挑着东西路过,那老人喊:“阿福啊!大松的媳妇是不是没啦?”

  那壮汉把担子放下,他声大气粗:“对啊,死了好几年了,怎么了?”

  老人:“没事!有人问呢!”

  壮汉又说:“怪可惜的……对了阿婆,听说有个疯子到处踹人家门,你择菜完,快回去吧,等衙门来抓他!”

  老人听了个七七八八,道:“好!”

  他们后头说什么,嵇无靖没留意。

  虽然,他暂时没懂“没了”是什么意思,但“死”,他还是听得懂的。

  他们说,打熊的夫人死了。

  死了?

  他低了低头,不知道什么时候,手掌太过用力,抓得手上的拐杖,发出“哒”的一声。

  他险些把拐杖抓折。

  死,他知道,人死了,就是不会呼吸,不会说话,不会走路。

  清晨的街道上,他漫无目的地走着,亦或者说,他这一生,从未有过目的,只在不久前,他才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。

  但这些,都没关系了。

  他抬手放在胸口。

  不知道为什么,心是正常跳的,但很堵,就像有什么要冲出来,又被压抑着。